运有些怨言和牢骚,想发泄出来无可厚非。若是连怨气都不能让人有,这岂不是太过残忍了。”

一个人若是真的很倒霉。

现状事事都不顺心,怨天尤人,出一口气也无妨的。

竺玉仰起脸,脖颈是纤细的,微微仰起的细颈拉起细腻柔软的弧度,眼底看着也很柔软,像一汪能容纳所有情绪的温水,她说:“我心里虽然这样想,却不敢在太傅面前这样说。可他还是觉得只会照着书上的释义来念,没有用心去想。”

“于是我便老老实实的说了,太傅又觉得我没脑子,我这样想不对。”

“陆绥,你也觉得人活着不该有怨气吗?”

陆绥对上她眼中的困惑,默了会儿,他说:“人并非不能有怨气。”

“那我就是对的了。”

“只是人若只剩下怨气,必然事事都不顺心。”陆绥垂眸,安静看着她,接着说:“你说的也在理,抱怨是人遇到坏事的本能,可抱怨却不是解决的办法。一昧的怨天尤人是无法改变现状的。”

竺玉明白了陆绥说的话,也不能说她想的是错的,只是她同旁人看到的重点总是不同的。

她天生就倾向站在弱势的那边,为他们着想。

但有句老话,十分有理。

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,凡事都有得有个度。

陆绥瞧着她似懂非懂的样子,便早就知道她看起来柔软,但在自己认定的事上,很是倔强。

这并不是多重要的事情。

弄权者,不需要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。

只要有翻手为云、覆手为雨的手段就足够了。

她没有。

他可以帮她狠下心。

“先生不是叫你练字吗?今夜不写了?”

听见陆绥的声音,她回过神,认真道:“要写的。”

写的不好,又得听那些唉声叹气,面对失望又遗憾的眼神。这于她委实是种无形的折磨。

竺玉发现陆绥现在仿佛有了永无止境的耐性,既不会嫌她学得慢,觉得她笨,也不会再拔苗助长般催促她长进。

他站在她身后,拥着她的手,一笔一划,落在纸上,写的认真。

她的字迹没有笔锋,他也不会再说什么。

瞧着同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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